弗吉尼亚州的一名法官最近发表初步意见，认为冷冻人类胚胎在法律上可被视为财产，或“动产”。
弗吉尼亚州的一对离婚夫妇因两个储存中的冷冻胚胎发生了法律纠纷。女方希望将胚胎植入体内并抚养这两个孩子，而男方则表示反对。在离婚之前，他们在试管婴儿诊所签署了一份名为“法律声明——胚胎所有权”的声明，按照该声明他们应当共同“拥有”所有胚胎。女方后来试图将胚胎买下作为“个人财产”，但男方说它们不能成为财产，因为法律禁止胚胎买卖。
审理此案的法官最初支持离婚的丈夫，裁定由于胚胎不能被买卖，它们不能被视为“货物和动产”。因此，根据该法律，离婚妻子没有财产追索权。
但是，后来妻子要求法官重新考虑，他也这样做了。他应用了内战前的一项与涉及奴隶监护权纠纷有关的案例，并说自己发现了类似之处，这迫使他重新考虑该法律是否应适用于胚胎。法官在他的初步意见中说：“法院不能找到任何弗吉尼亚州的法律禁止购买或出售人类胚胎，任何一方也没有引用联邦法律禁止这种活动。由于没有禁止出售人类胚胎，它们可以得到估价和出售，因此可以被视为法典§8.01-93所说的‘货物或动产’。”
这是乔治敦大学肯尼迪伦理学研究所的律师和学者、生殖技术法专家苏珊·克罗金（Susan Crockin）对法官这一裁决的反应。但克罗金并不认为所有的人类胚胎都是人，所以不清楚她为什么强烈反对这项裁决。
说到底，我们只能将人类胚胎看成这三者中的一种：器官、人或财产。人类胚胎要么是女性身体中固有的一个部分，要么是人，或者要么不是人而是财产、女性（偶尔是男人）有权按照自己的选择进行处置。
由于胎儿的DNA与母亲不同，即便在母亲体内也不能看作是母亲身体的一部分。更何况，我们现在说的是在试管婴儿诊所冷冻保存（即冷冻）的胚胎。所以冷冻胚胎要么是人，要么是财产。对于那些像克罗金一样否认所有人类胚胎是人的人，他们必须承认他们是财产——“货物和动产”。
这并不是一个新问题。康奈尔大学法学教授雪莉·可尔博（Sherry F. Colb）在2005年认为，在婴儿出生之前，物权法就已经充分考虑到了堕胎和生育医学中的各种利益问题（黑体字为作者所加）：
在两种情况下，“人”和非人之间的区别可能还是很重要的，那就是堕胎和生育医学。
在堕胎的情况下，“拥有”所谓财产的人正是试图摧毁它的人（可能是在专业医生的帮助下）。因此，在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可以对侵犯自己财产这一行为提起诉讼。
在生育医学的情况下，决定财产“命运”的人通常是所有者（取卵子和精子的人或其指定受益人）。他们可以根据医生的建议，植入任意数量的胚胎，而且他们可以将没有植入的胚胎冷冻起来，只要他们愿意。同样，如果胚胎被销毁，这指令来自他们的主人，因此没人能抱怨什么。
这是人和物权之间的一个区别：你可以放弃你的物权，但你不能代表另一个人做同样的事情。
许多人，包括太多的基督徒，否认早期未出生生命是一个人，特别是在试管婴儿诊所创造的生命。然而，当法官和法学教授遵循堕胎的逻辑，谈论人类——即使是在生命的胚胎和胎儿阶段——在法律上被视为个人财产时，他们仍然感到不舒服。让他们感到不安的原因是，这让他们想起了当我们把一类“非人的人类”当作动产（“与动产相关的所有财产类别”）时带来的恐怖。
虽然堕胎倡导者不喜欢这样，但弗吉尼亚州的法官只是简单地看到：把人类胚胎当作动产和把奴隶当作动产之间有着明显联系。
在废除奴隶制之前，美国的奴隶制经常被称为“特殊制度”（"peculiar institution"）。美国南方使用这个短语并不是因为他们认为把奴隶当作动产很特别（peculiar）而是因为英语单词"peculiar"源自拉丁语peculiaris（个人财产）。虽然把人当作个人财产这一概念可能看起来不合时宜，但这也是否认未出生婴儿的尊严和生命的自然权利所必需的语义和概念转变。
从我们国家诞生到美国黑人被承认为完全的人而不是单纯财产，这花了近百年的时间。现在，我们的国家不承认未出生婴儿同样有尊严和人格，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改变？还要多久才能承认处于生命最初阶段的人类也是属于上帝的，而不是属于新的“特殊制度”呢？
译：DeepL；校：SMH。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Judge Rules Human Embryos Can Be Valued and Sold as 'Goods and Chatt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