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将对美国宗教的未来产生什么影响？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我们的国家都没有遇到过如此突然和大幅度的社会习惯改变。突然间，美国几乎所有的教堂、清真寺和犹太会堂都暂停了会众的聚集。

当然，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可能给美国宗教带来了促进作用。毫无疑问，许多人利用居家隔离的头几个星期认真地思考了何谓幸福、信仰是什么以及他们想如何生活。也许有些人认识到了自己的属灵空虚，并渴望回到教会聚会中。另一方面，其他人可能在他们的生活中第一次停止去教堂，然后发现这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并且很快习惯了没有教会的生活。

虽然现在宣布疫情是否导致了美国人普遍脱离宗教场所还为时过早，但初步调查结果似乎并没有显示自称无宗教信仰的人（“无宗教人士”）比例急剧上升。如果我们把合作选举研究（Cooperative Election Study，CES）、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Pew）、国民境界（Nationscape，NS）调查、公共宗教研究所（Public Religion Research Institute，PRRI）以及通用社会调查（General Social Survey，GSS）的数据汇编在一起，这可以为我们提供过去几年中脱离宗教人数上升的最全面描述。

“合作选举研究”在2020年对无宗教人士的估算最高，为34%。其他调查机构则认为这一数字会低得多。例如，皮尤认为有29%的美国人没有宗教信仰，而通用社会调查的数字更低——为28%，国民境界的调查报告则认为2021年1月的数字为26%。在这四项调查中，趋势线显示无宗教信仰者比例持续上升，而且在过去几年中趋于平缓，只有来自公共宗教研究所的调查报告认为比例是下降的。该机构的数据认为在2017年有25%的美国人是无宗教信仰者，而到了2020年这个比例下降了两个百分点。

如果仅仅基于宏观数据，很难找到任何真正的证据表明疫情导致了美国宗教任何形式的大范围缩水。通用社会调查甚至还认为宗教信仰者有明显增长，但背后的原因更可能是调查方法改变，而不是美国宗教构成的真正转变。

但是，我可以用国民境界的调查来测试这个假设，而且更加细化。国民境界的神奇之处在于，它并不是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收回了全部问卷。相反，数据是通过一系列的每周调查收集的，从2019年7月到2021年1月的第一周。每轮调查都代表了大约6000名受访者。这意味着有可能对新冠导致的社交距离前后的社会变化进行具体追踪。

这张图让我们看到一个明确的结论：从2019年夏天到2021年初，事情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图中的红色虚线表示2020年3月美国大部分地区进入居家隔离状态的时间，黑色趋势线是整个时期内每一周无宗教信仰者所占人口比例的滚动平均值。如果一定要从这张图的出什么结论，我们可以说这证据表明，随着疫情的发展，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不可知论者或什么都不信的美国人比例可能略有下降。

就宏观而言，没有证据表明新冠疫情对美国无神论者的增加产生了重大影响。显然，有许多方法可以衡量美国人的宗教信仰——宗教归属只是其中之一。但是，想要宣称新冠疫情是否对教会出席率产生长期、永久的影响还为时尚早。一些教会在过去几个月里刚刚恢复了实体聚会，而对新变种的重新恐惧可能会继续让人们无限期地呆在家里。但是，就目前而言，没有什么经验性的证据可以宣称新冠疫情对美国的宗教环境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Did the Pandemic Wreck the Chu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