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握住你的手,但是我的手里已经满是这些小神灵了。
当它们第一次引起我的注意时,它们并没有那么大。 他们也并不丑。不,当我第一次见到它们时,它们非常漂亮,这些小神灵和我都很漂亮。他们非常舒适地适应了我的手形,在我的掌中令我如此舒适,就好像我正在会见一位亲爱的老朋友一样。
因此,我把它们像戒指一样戴上,原本只是为了享受一会儿,但他们就此便不愿意离开。所以我的手很沉重,但是戴着这些小神灵,我的手变得很美,不是么?
理所应当的权利——我的老朋友。他先来,穿着鲜红的袍子。他搂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着我需要的东西、我应当拥有的东西。他告诉我,旅行、探索、有足够的食物是幸福的必需品,这是常识。他说,别去管有些国家的人得不得的到这样的生活。如果你为此感到内疚,就去拜访他们。所以我就去了,从来没有注意到飞行也是一种特权,或者这种旅行的权利是那些我好心想要帮助的人可能永远不会得到的东西。当我满怀好意、拿着iPhone手机和相机从这个航班换到那个航班拍照以回到家之后能做一个漂亮的PPT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些我想帮助的人其实可能在同情我。
一旦权利的根基沉沦了,对财富的渴望便随之而来。毕竟,这是一条通向我应得一切的道路。财富——就是力量,我对它了如指掌。财富带来了选择,带来了影响力,带来了安慰,所有这些我都认为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金钱是如此的柔顺,如此的富有,如此的狡猾和甜蜜。他呼吁我尚未腐败的私心,并告诉我需要有财富才能有影响力,包括好的影响力。
一旦财富已经让我着迷,愤怒就会像一场风暴随之而来。财富让我做梦,让我羡慕,让我渴望,然后把我打回原形。当他苏醒后,我注意到,一切都显得暗淡无光。曾经带给我快乐的东西现在变得丑恶。愤怒使我沉浸在匮乏的苦涩中,是一种深陷于我血管中的毒药。我抓住愤怒,因为我感到应得权利的贫乏,从而戴上了另一枚戒指。
美貌——哦,一开始我就很惊讶。她是个画家,很有眼光。她揭开了一幅女人的油画,她的骨头从四面八方伸出来,她在那里溜达,拉着脸、带着凹陷的眼睛,她说,她是不是很可爱?她穿着我讨厌的衣服和化学制品,但感觉自己不得不去复制别人,因为那是被爱的必要条件,她说。于是我戴上了这枚戒指,但她太重了,对财富的需要充满了权利和愤怒,还有那喋喋不休的窃窃私语,说我不太符合标准。
内疚是最沉重的负担,也是最难摆脱的。我第一次戴上他,是因为他似乎在呼应我的灵魂。也许,只是也许,权利、财富、愤怒和美貌这些情感最终都是毫无价值的。沉重而坚实,但由铅制成,给予的不是喜悦,而是悲伤。但是这些戒指太闪亮了,我不能放弃它们,所以罪恶感也加入了它们的行列,让我的手拖在地上。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颠倒的国度,一位不看货币、只看人心的上帝; 我听说过一条使人深得满足的河流,在那里即便一无所有的人仍然会感到自己饱足满满;在那里,感恩的花园生长得比贫瘠的杂草更高、更丰富;在那里不再有损失、缺乏或地上的痛苦会令医治的雨水干涸。在那里,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权利,但是人们却享受着恩赐、高举自由的双手跳起舞来。我听说有一位闪耀的国王,他使得所有这些戒指看起来渺小。
他是一个强大到足以撬开我所有这些小神灵的国王。
编者注:这篇文章的一个版本出现在“沉思”网站上。
译:Rebecca. C;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The Burden of All These Little Gods。